傍晚——古都王城城门。
夜色渐进，突然带有温热光芒的光点一大片的出现在了这里。
随着光点的移动靠近城门，几乎将这里整个照亮的清清楚楚。
实际上，这些所谓的光点，只是手上拿着火把的士兵。
士兵以城门两角边缘为例，左右依次有序的排列开来。
然后，如此浩瀚的场面上，穿着官服模样的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中间宽阔道路上。
——现有情报。
姓名：zero、年龄：16、性别：男、此次的目的：将葛杰夫.普莱德.维尔.普罗米修带到国王面前、忠诚的对象：国王。
——这是少年所知的一切。
不断地从脑海中传来一阵一阵刺入骨髓般疼痛。
只要他稍有一丝念头，便会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所阻拦。
最终他放弃了。
不过，他想到也许能够从一旁的少女确认的情报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情报，少年停止了步伐。
就在他付诸行动之际。
少女并没接受到言语的指示，像是从少年停下那脚步一刻开始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陷入了沉思。
姓名：零、年龄：11、性别：女、此次的目的：将葛杰夫.普莱德.维尔.普罗米修带到国王面前、忠诚的对象：国王。
——这是少女所知道的一切。
不过，少女对这些现有情报并不满意。急迫的像是想要强行挤压出她未知的情报一般地抱着脑袋。
但是这种从无到有的窘境，就像是没有翅膀的人类想要遨游天空一样困难。
而且，因为少女迫切想要追逐，脑海中那份力量便开始运作起来。
以至于她的身体出现了颤抖的情况。
不过比起刚才少年的情况要好上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少年选择抓住了少女的手，强行阻止了她。
“零，不用在勉强了。”
这是零从沉思中醒来，第一次看到如此担忧的zero。
她点了点头。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莽撞让哥担心了。
不过，这次的鲁莽，并非没有一丝收获。从脑海深处中抢夺了几块记忆碎片的她，模棱两可地咬着手拇指。
“.......被洗脑了？”
“——洗脑？妹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zero被零的大胆假设吓的唐突否认。
零下意识的挑了一下眼眸看了一眼zero。
自己的疑虑没有得到哥的认可，以及哥的反应很奇怪。
——是自己多心了吗？
可是，明明是哥先注意到现有情报的缺少。
但是，为什么推测到自己被“洗脑”，这个选项的会是零。
要是哥的话，在提出疑问之后，第一时间就应该推测到这个结论，然后得意的在零面前炫耀。
可从哥的反感，不仅仅是没有往“洗脑”方向去想，就连推测也停止了。
——会是自己多虑吗？
因为哥说过——永远不会让自己存在不确定因素——事先做好万全之策。
说到底，是因为哥的才能远超于自己，所以在零胜过哥的时候变得不安。
等一下——
如果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哥永远超零一步。
那么——
零整理起刚才获得的碎片。
“......三月一号的事情，哥还记得吗？”
“完美的赢下了黑市所有的赌场，以及把托雷尔耍了一顿。”
“......三月二号呢？”
“应该在休息吧。”
“......三月三号呢？”
“完美的谈妥了和谈。”
在零的一连串询问之下，zero的反应让零不由的咋舌。
——不是的。
三月一号，自己和哥确实赢下了所有的赌场，而且还戏耍了托雷尔。
——但是，那之后呢？
那之后的事情在零的脑袋中呈现一片空白，脑海中只有和托雷尔赌博的记忆，但是，确确实实在这之后应该发生什么。
三月二号，零的记忆完全处于空白状态没有一丝的黑点，也就是说自己丢失了这一天的记忆。
三月三号，零和哥力挽狂澜的拯救了那次两国的和谈，之后......
—— 不对，记忆最后一刻是处于和谈结束后，有着被什么人召见。
——也就是说“洗脑”是在那之后进行的。
而且，零注意到了最为严重的一点——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
和托雷尔赌博也好，和但丁的谈判也好，根本没有行动的意义。
或许，这是摆脱洗脑的突破口。
这样整理好思绪，接下来就差——
零咬着手指。
如果洗脑这一切都成立的话，那么哥现在的所作所为一定能够成立，而且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如果说对方不只是“洗脑魔法”这么简单。
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布局，那么一切就失败了。
所以哥才会用上那个办法——
——选择性忘记记忆。
自己现在服从的对象是——古都的国王
如果哥和零一样的话，哥一定是忘记了所有一切对国王不利的记忆。
——但是，零同时也失去了对国王不利的记忆。
那么，这种理论也不成立了。
难道......只能归功于“洗脑”魔法能够屏蔽对施法者不利的信息。
又或者说是在对零施展“洗脑”魔法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如果这种情况能够成立的话，自己的状况能够理解了。也就是自己并不完全受洗脑魔法影响。
——把这当成哥完全之策来理解。
对于目前所掌握的情报。
——再一次的整理。
已知自己被洗脑、此次的目的：将葛杰夫.普莱德.维尔.普罗米修带到国王面前、忠诚的对象：国王、敌人：zero。
不是的，这次更新数据错误，哥只是暂时成为敌人。
在这之前，这些暂时不能告诉哥。
“零，怎么突然问这个？”
zero的视线突然到了零身上。
——“洗脑”魔法会主动排除对效忠者不利的信息的。
如果按照这种设定，欺骗哥的话，哥一定会产生怀疑，以哥的能力，肯定能理解这一切，那时候就不妙了。
哥说过，要真正欺骗敌人，那就要连自己也欺骗。
“——哥......这种胜利......完全算不上是胜利。”
不行…做不到欺骗哥。
但是，零的做法哥不可能产生疑虑。因为这本身就是实话。
“——啊~是呢，没有在“称为”较量之前就取得胜利，算不上是胜利啊。”
zero露出失神般的表情。
对凌冽于众人的天才来说——不被理解、孤高瞻远，没有一个对手。
对于从笨手笨脚的蠢才——zero和零。付出所有的一切，当超越所谓恒古不变的天才时，所渴求是继续阻拦他们的“障碍”
“......哥，想要输吗？”
“没有输的道理，因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不，哪个世界都存在弱肉强食，输的下场将会粉身碎骨。零也不想看到哥那样吧？”
“......所以，不能输。”
——不能输
这一点零也心知肚明。
一但输了，赢的一方可不会那么仁慈。
——不把你抽筋扒皮没完！
因为这一点，所以不能输。
——没有像小说里面那样拥有重来的机会。
——一旦失败，那将是“归零”也没有的结局。
不过......总算是让哥没有产生疑虑。。
面对着零的言语点了点头的zero，零心中叹了口气。
接着，zero迈出步伐，向着古都的城门前进。
零抛去了思绪，跟上了zero的步伐。
“zero大人，远处有着一小股军队向我们这靠近。应该是葛杰夫将军他们。”
前方的哨兵如实禀报。
zero踌躇少许，然后转过身，面对着站在两边的士兵，清了清嗓子。
“行礼！”
唰！唰！唰！
士兵们整齐的向前四十五度弯腰行礼。
士兵们保持着这个姿势，zero转过身，背对着士兵。
——真是不适合我的场面。
这样喃喃自语后，脑海中便阻止了他接下去的牢骚。
王的命令比起这点琐事，实在不敢有这种想法。
然后，几匹马鸣声撕裂了这短暂的安静。
马刮起的沙尘让zero闭上了眼睛，在短暂处理进沙的眼睛后，微微尝试着睁开眼睛，站在他眼前的，是一群穿着军服的强壮男人，大约有二十来人。
处于最前方的，穿着艳丽色彩衣服，想必是他国的高等将领的军服，拥有着与众军士不同气势，满脸胡渣的男人——葛杰夫.普莱德.维尔.普罗米修。
“葛杰夫.普莱德.维尔.普罗米修将军吗，恭候多时。”
面对着zero的问候，葛杰夫的眉梢处，几根眉毛微微变动了一下。
之后，露出嘲笑的面容。
“哼，我当是什么呢。啊！？什么时候古都无能到这种地步，竟然让一个小孩子来迎接我，其他官员呢？”
但是，这一切都逃不过零的眼睛。
——刚才那一刻，葛杰夫嘲笑之前。
明显是对于哥的话不解，产生疑问。
之后他表情的改变，是因为注意到了，自己周围面对的可是古都的军队，于是才做出相对应的变化。
那么，这一点，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说，在这之前哥和零与葛杰夫早就认识......又或者是朋友？
——昔日朋友装出不认识对方。
如果是这样的话，葛杰夫的表现行得通。
可是到底......？
——脑袋被抵制着
一旦接近记忆深处，就像是有着万千只蚂蚁在自己的身上爬一样难受。
所以......不可能够放弃！
为了哥，这点痛苦算不了什么。
zero那边，像是回应着葛杰夫将军的嘲讽一般说道。
“葛杰夫将军还请明白一个道理，您现在还没有接收我国。而且我王既然安排我来迎接您，自然有着我王的道理。您嘲笑我倒是没关系，可若是牵连到我王的话，身为王的臣子未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葛杰夫闻言，将那双寻常人看见为之胆颤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zero。
“没想年龄不大，这番胆识气魄到不小。”
葛杰夫是将军，他也有想要守护的王。
自己的形象怎么样他不管，可当王的形象受到诋毁，他绝不容许。
这是他毕生的信仰。
想到这点，他十分常定的低下头，行以为将者的礼仪。
“先前是太过于莽撞，还请这位小兄弟见谅。”
“嘛，大叔，彼此彼此。不过啊，明明大叔是客人，却在两国军士面前，让大叔如此出丑，真是过意不去。.”
“小兄弟想多了，为将者，就要为部下做出榜样，知错、认错、改错，这才是为将之道”
这点对于葛杰夫来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
如果说一名将军连这点都不能做到的话，在他眼里是没有资格的。
“虽然这么说，别给我一句句的头头是道，反正你们的士兵也听不懂吧？”
“虽然不知道部下能不能听懂我所言。但是——”
葛杰夫转身面对他所带来的数十名士兵。
他昂首挺胸，火热的眼神中产生火花，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正义凌然地吼道。
“为将者该如何？”
犹如能够撕裂天空，崩裂山壁一般声音，席卷整个大地。
zero和零，古都的士兵，古都的这片大地，都惊愕失措的屏住了呼吸。
然后，还未给他们一行人片刻回神时间，硬生生的盖过这个声音传来。
“知错、认错、改错！”
“为兵者又该如何？”
“誓死保卫将军！”
“大叔的气魄算是见识到了。”
zero对葛杰夫渐渐的产生了敬重之意。
想来他也不是那种滥用职权的人。
而且能够把“知错、认错、改错”定位为将之道，实属不易。在中国的历史当中，有个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的人，而且对他的行为，有个广为流传的戏言：曹阿瞒知错、改错、不认错。
而这位葛杰夫，实实在在做到了知错、认错、改错。
试想，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国将军，一个小国的迎接使者，前者向后者道歉不敢相信。
——自己国家的败北，不仅仅是因为兵力上的悬殊，在将上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zero一但敬佩敌国，就有着脑中的东西阻拦他，并且消除对古都不利的因素。
“这也不是什么令人赞扬的事情，不过是一个为将者必须要准守的事情罢了。”
“比起大叔的气魄，看来为人谦虚更胜一筹。”
从刚才葛杰夫的道歉开始。zero就在想，如此将军，不仅行的正坐得直，而且为人光明磊落，但是王，为什么要杀害他。
不过，想到自己是古都的臣子，不能有半丝对王的怀疑。而且身为王的臣子，本应以古都利益本身去考虑，心存妇人之仁，那将至古都的民于死无葬生之地。
为了王和民，不论这个葛杰夫将军如何，zero必须为古都考虑优先。
哪怕让自己杀死葛杰夫也在所不辞。
“小兄弟莫要在羞辱在下了，不过是做了点为将者的本分。。”
“既然大叔那么不坦率，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国王还在等候，请随我来。”
“好，小兄弟请带路。”
zero和葛杰夫一行人进入了国王事先安排好的王城广场。
zero停止了步伐。
这和王说好的地方大有所不同。
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周围已经点上了的火把外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存在。
就连一些平常随处可见的鼠蚊都没有，冷清的令人感到一股死亡般的凉意。
不过zero绝对的相信王，所以也绝对的相信王这样做自然有着他的道理。
但是，零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明锐度上虽然不及zero，不过暴露的也太明显了。
零感觉着四周的变化，那种因为人走动而掀起的特殊风浪她能够察觉到。
——不妙。
周围已经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来者不善，难道是为了葛杰夫，那我和哥怎么脱身。
难道是那样？！
“小兄弟......你确定是这里吗？”
“王的指示确实是这里没错。”
“虽然我也很想相信，可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两国处理交接仪式的场地，反而有点像，啊，什么来着。”
“我立刻去向国王禀告——”
——这是次好机会。
零立刻跟上zero的脚步。
一定要和哥离开，这里的氛围让自己感到很不安。
但是，突然将零理想化中拉了回来。
广场四周突然火光冲天。
“诶，zero，你不用向我来禀报了——这里将会成为你们的坟墓，而我，古都的王，会衷心的感谢你为古都所做的一切。”
——是谁？。
第一反应的是零，视线往大声处看去，带着面纱的人，在她正前方不远处俯视着。
——国王？！
零和zero一起喃呢地叫出了眼前的人。
记忆中确确实实的没有他的印象，但是确确实实的知道他。
眼前的人任然是他们忠诚的对象——王。
zero是无法猜测发生什么事端，因为有着“洗脑魔法”的约束。
但是，就算是对没有约束的零来讲，眼前的状况还没有掌握。
可是已经没有多余时间去想了。
零想到这里——四周，嗖嗖嗖地距离运动起来。
根据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声音，零很难判断，
但是，对于这样东西，葛杰夫一行人可以说形影不离的存在。
那是因为每一个战士在战场上必将经历的东西——弓箭。
“快趴下躲避！”
葛杰夫率先反应指挥。有着这种临场应变能力，就连零也自愧不如。
可是，局势异常的紧迫，仅仅只是趴下就能躲过四面八方的箭雨，那是自我欺骗，绝对不可能的事。
葛杰夫拼了命的观察、观察、再观察。到底哪里有着突破口。
可是，他摇了摇头。因为就算是他也办不到在这种情况怎样才能得以生存。
他想着，在自己临走前精心挑选二十名侍卫，都是与他生死与共的兄弟。
——发誓要全部带他们回去。
——可恶。
咬牙切齿的让嘴脸挂上血丝，他痛恨自己的无能。
“保护将军！”
在葛杰夫懊悔自己的时候，士兵人齐声呐喊。
不用言语去分配，他们自觉的每组依次分为五人，包围在葛杰夫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你们干什么呢？赶紧自己避难！”
葛杰夫严厉的说道。
“将军，这样的话我们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那你们也不能这样做。”
“不——我们是将军的士兵，一直以来将军待我们如兄弟，这次换我们来为将军做点什么。”
“我不接受你们这样付出，快给我走开！”
葛杰夫是一名将军、战士，同时又是士兵们的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些种种，但是就是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煞红了眼，流出泪水。
侍卫们互相紧紧的抱住对方，将每一个漏缺补上。
他们无所畏惧，亢奋高昂。
“誓死保卫将军！”
与此同时，零内心只有一个答案——被国王利用了。
但是zero还是处于——王为什么要杀害他的状态。
随着箭雨越来越近，零顾不了许多的拉上zero的手。
“哥…”
一语惊醒zero。
然后和时间赛跑一般，两人飞奔向着由葛杰夫侍卫组成的肉盾处跑去。
最后，两人纵身一跃，以毫厘之差进到这个肉盾之中。
紧接着，毫无感情的箭雨无情的刺穿侍卫们的皮肤、骨骼、心脏，凄惨的呻吟伴随着卷起的尘沙，血液四溅。
而因为血液飞溅的关系，卷起的沙尘沾染上凝固成血块掉落。
然后清晰可见的二十名士兵的尸体相互扶持，坚守而立。
他们不仅仅是战士，他们舍己为人的功绩会永远记住在所救之人心上。
——活着的时候就在为自己死后考虑吗，死后用着他们的尸体继续保护他们想要保护的男人。
多么令人敬佩的侍卫。零感叹，就像是哥和自己一样会选择用自己的性命拯救对方。但是对于他们将来说有个矛盾的东西，那就是一人死了，另外一人还能独活吗。
——显然是愚蠢的问题。
可是，同身为领导者的国王看到这一幕，不但不对他们感到佩服，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
他站在他们正前方，然后吩咐侍卫拿来了自己的王椅，坐了下去。
然后看着尸群苟延残喘的三人，突然将视线转到了葛杰夫身上。
“葛杰夫.普莱德.维尔.普罗米修——”
还处在痛苦中以泪洗脸，被惊愕地唤到自己的名字——葛杰夫.普莱德.维尔.普罗米修。他抬起头的同时止住了泪水，以恨不得当场将国王碎尸万段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两个......叫什么来着——zero和零是吧？我想和你应该称得上是合作伙伴，亦朋友。”
然后国王“但是做了不可饶恕地事情”，表情变得很痛恨。
“他们背叛了，背叛了当初和你的约定。不仅如此，他们还帮助你的敌人——也就是我，来取你的性命。不过，我可是很讨厌背叛的人，所以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手刃叛徒的机会。”
“……”
葛杰夫没有回应。只是他那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意识。
——是自己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为将者该有的行为——战场上不能因为士兵的牺牲而影响自己的斗志。
如果，那是在战场上牺牲，葛杰夫从心底里为他们自豪，可是现状不仅仅因为不是在战场上，他们的死亡都是不应该的。因为自己对他们的过于信任、因为自己对他们毫无察觉，因为自己过于无能。
不，都是他们的错。
背叛盟友，害死了我这群兄弟。
而且，这两个叛徒，竟然恬不知耻的躲在自己这些兄弟的身躯下，苟且偷生。
——背叛、羞辱，不可原谅！
葛杰夫接受着怨念的驱使，拔出自己腰中佩剑。
“......大叔……葛杰夫将军，请你千万不要相信他。”
零关于葛杰夫和国王的记忆碎片已经收集完毕。
已经搞清了与葛杰夫之间的关系。
自己和哥曾经拜托托雷尔去拜访葛杰夫。
然后由哥和葛杰夫商谈了联盟的事情。
自己和哥想要的利益是古都国王的位置，而葛杰夫想要的是迅速拿下古都。
最后联盟成功。由哥和零成为葛杰夫的间谍，同时哥为了取信葛杰夫接受了他的洗脑魔法。
——哥和零一开始被葛杰夫施以“洗脑魔法”
那葛杰夫应该明白，这是国王的阴谋。
——不对，葛杰夫已经丧尸理智，这点已经没用了。
关于国王的记忆。那是在和谈结束之后，国王吩咐侍卫请他们去面见他。但是国王早就发现了他们是间谍，迫于无奈之下哥和零同意反成为他的间谍，而且甘愿接受“洗脑魔法”
而且哥提出要求同时“洗脑”。
所以这次“洗脑”在自己身上不全面吗。
——哥真是太聪明了。
那么现在——
如果和葛杰夫联手对应是三月一号。
如果和国王联手对应是三月三号。
那么只剩下一个空白。
——三月二号做了什么？
但是，来不及思考了。
——葛杰夫的剑横劈过来。
突然，zero抱住零的身体，然后奋力的往地上打滚。
剑直接将他们身后的四具尸体劈成两段。
这可是保护着他的侍卫们，现在的葛杰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叛徒。
“零！”
突然看到尸体倒下，zero紧紧的抱着零滚出包围圈。
但是，zero的脑中很混乱。自己百分百忠诚于王，王让自己死，zero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可是，王想要杀他的妹妹，虽然理当同意王的命令，但是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
“哥！”
零惊愕的大叫zero。因为眼前出现了葛杰夫的样子，而且他手中的那把剑从正他们两人正上方往下刺来，所以来不急解释，猛地推开了zero。
然后两人分别往一旁翻滚。
“......大叔，你醒醒。”
该死。因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任由仇恨控制自己的肉体，而且自己本身不打算醒来，所以根本唤不醒他本身的意志。
但是，这也无奈之举，因为葛杰夫注意到了零因为先前用力过猛，右脚受伤不方便逃窜。
——明明被控制了……
不过，虽然葛杰夫眼力不差，可行为不受自己控制，灵敏度上大打折扣，要不然以大叔的实力，自己和哥已经死了一百回了。
——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零再一次的提醒自己。
——到底该怎么阻止这头野兽。
如果是哥的话一定有办法。
可要让哥摆脱洗脑的话，三月二号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在零思考的时候，葛杰夫虽然笨重，但因为零无法移动，他已经来到了零的身边。
他僵硬的双手拿起佩剑，但这也只缓解他将剑聚过头顶的时间，之后剑以天空保持了一个平行面。
像是僵尸一般一字一句的说着心中的执念。
“叛徒，死吧！”
带着冰冷的剑气和尸体才会有的浓厚厉气，生生撕裂空间，以倾斜四十五度空间口子一直延伸，然后以极限的速度直击零的心脏。
——不妙、不妙、不妙！
这是从zero眼睛所预判到的情况。
“可恶”地咬着下嘴唇，自己到底是被什么驱使着，理应百分百顺从王的指示，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啊啊啊啊”的开始发出尖叫。什么都不管了，现在要做的是超越葛杰夫手中的剑先抵达零的身边。
——但是，慢的不是一点。
难道就这样失去零了吗？！
Zero几乎崩溃的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的撕喊。
——只能……试试。
零做出最终的决定。
零凝视着那把剑，几乎不超过数十厘米就会碰上自己的身体。
——还差一点.....
额头沾满的全是冷汗，这种生死较量零觉得还有些刺激。
——还差一点......
果然因为自己和哥都是笨蛋吗，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死，都不可能接受输！
——还差一点！
——到了。
零忽的用双手像地面用力一拍，然后整个身体就像体育运动员一般倒立在空中，为了避免双手出现意外，零在脱离地面的那一刻，迅速收回手。
——空中倒挂式华尔兹！
就这样剑与零的手指毫厘之差，然后因为引力的关系零的身体顿时落下的那一刻——零刚好掌握了这段时间让手指放在剑身上。
在那一刹那，丁字刻映在了空中，达到了艺术之美的最高境界。
到剑被甩出去的同时，零整个人身体开始不平稳。
为了降低自己的损伤，零蜷缩着身体，抱着头让自己落地受到的伤害减小到最低。
不过，事实和想象的还是有着差距，零的身体还是重重的掉落到了地上。
一口鲜血从零的嘴角猛地喷出。
“太乱来了，零！”
“哥.....还不是一样。”
自己没有跟上哥的脚步，自己还没有找到那个，至关重要的碎片。
能够将整个局势逆转的碎片。
哥说过，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
——也就是说到现在我们依旧处于优势。
在于葛杰夫交谈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洗脑魔法能够以两种形式解除，一种是施法者本身，另一种就是拿回本身的记忆。所以要赶在葛杰夫杀死自己之前，拿回最后一快记忆碎片。
但是，零现在已经没法在做任何的事情了，刚才虽然没有被葛杰夫砍到，但是被抛到那么高然后摔落，能够保证意识的清晰已经是万幸。
——结束了吗？
——不是的。
零拼命的否决这一点。
她相信着zero。
——在哥和零面前没有输这个字。
不过这一切，随着葛杰夫一跃而起，再从天而降，作为最后的必杀，这一切都将消失。
但是——
“适可而止吧，王！”
葛杰夫落下之地掀起一片尘埃。
zero看着一片沙城，不知不觉得流下眼泪，但是他所忠诚的王是不可动摇的。
沙尘散去之后，葛杰夫身后形成了一个数十米的圆坑。
——零已经尸骨无存了吗？
失去了零，对于zero就没有任何的阻碍，他所忠诚的对象——古都的王。
他向着，诋毁自己王的声音方向看去。
竟然是两个少女模样的人，而且零被她们搀扶着。
竟然没有死。
“......零。”
“......哥——最后一枚碎片原来就是值得这个。”
零有气无力的看向了zero。
“零小姐，你还不要说话的好。”
一旁回应的是搀扶着她左边的少女。
“芙蕾米......”
这样虚弱的说出对方的名字，然后吞吞吐吐的叫出另外一方的名字。
“......伊莎”
瞬间，从脑海中尘封的记忆回到了零的本体。
她咬牙切齿痛苦的呻吟，瞬间接受全部记忆所带来的痛苦超乎她的想象。
但是她依旧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因为随着记忆回来，零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经过……换算成零的话来讲，那便是自己处于绝对的优势。
而且——
同时在展洗脑魔法，其中一人解除后，另外一人的洗脑魔法也当然无存。
——所以哥才会在同意被国王施展洗脑魔法的时候，要求同时。
既然零回来了，那么——
零湿润的眼眸看着眼前的zero，然后擦去眼角的泪的同时喊着对方。
“哥——回来吧！”
像是回应着零的期望。
zero被一束白光笼罩，一股炙热的潮流冲击着他的脑袋，。
头痛欲裂般的装着脑袋，然后那尘封的记忆瞬间回来，整个人都猛的颤抖。
少许，他舒展了自己全身紧绷的骨骼，撩起了额头前发，
“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还那么忠诚那个国王什么的想想都满身鸡皮疙瘩。——零我回来了。”
“......哥，好逊。”
“喂喂.......有这么对待受尽万千折磨。一回来就恶言相向的吗——但是，比起这个，先还是解决这个大块头。”
既然零还能那么精神的和自己斗嘴，那显然没有什么大碍。
zero靠近了葛杰夫的身边。
然后在葛杰夫的剑挥下来之前，吸了一大口气，大声喊道。
“你要因为这些士兵的死亡，而亲手毁了你余下的所有士兵吗？”
突然，剑和zero毫厘之差定格了。
然后葛杰夫那僵尸般的面容终于有了人的一丝踌躇。
然后，zero利用这个空挡。
“别给我像鬼一样，要是因为你而害死你几十万部下，你就去地狱赎罪吧！”
葛杰夫眼眸动容了一下，然后几乎泪腺是要崩坏一般的流出泪水。
一边哭，一遍喃喃的说着地叫着那些死去士兵的名字。
顺利，葛杰夫眼神恢复了。
但他依旧满怀怨恨盯着zero。
“——zero，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置我们于死地。”
面对葛杰夫这番话，zero顽劣的扭曲了自己的表情。
“——没看到我受到别人的控制了吗？——说起来这个不应该你第一时间发现吗？”
“洗脑魔法，需要自己真心同意才能施展。”
“是啊，是啊，是我意愿。不过你要考虑当时的情况，我有的选择吗？而且你要怪，也应该是坐在高处，一直在看戏的那个家伙吧，他才是杀害你士兵并且利用我的家伙啊！”
zero其实想责怪伊莎为什么来那么晚，虽然确信伊莎肯定不会失信，但是这个时间差，没有零和葛杰夫士兵的拖延，恐怕自己和零早就丧命了吧。
但是为什么——
从小被父母扣上“废物”两字的两人，以每天二十四小时的努力，在三年后完胜父母之际，两人却没有胜利的笑容。
现在，反而因为国王的算计——露出了笑容。
在赢了父母之后，不曾有过一败。
以完美毫无漏洞的手法取得胜利。不曾有过笑容。
——是因为遇到对手了吗？
遇到足以能够使自己笑上一天一夜的对手而高兴吗。
直视着自己正前方，并以手指着——坐在高处的国王。
终于这个一直处于毫无表情的国王。一个接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他面纱下从容的表情，终于开始改变。
“虽然出现了伊莎这个叛徒让我感到有那么一些意外意外，但是你以为这就能改变局面吗？”
一挥手并说道。
“不会再和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了。”
埋伏在周围的士兵听到指令之后蜂拥而上。
“zero，对于指挥军队我并不擅长，所以指挥权就交给你吧。”
“指挥军队这种事情我才不会，不过，在我们之中，不是就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现在的局面不容半刻犹豫，zero立刻对着葛杰夫说道。
“虽然对你的士兵照成的伤亡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是否能够为我们，以及为了让你军队存活下去而战，虽然这卑鄙，但对于你来说，几十万大军应该重于这份尊严吧。”
“既然军队的生死被你胁迫我也没有办法。而且，为别的势力而战并不是放弃尊严的事情，反而，我能为拯救我几十万部下而战感到自豪
葛杰夫一笑而道。他失去了很多兄弟，兄弟们将命托付给他，他必须为了兄弟们而战。
“所以就让我见识一下，葛杰夫将军是怎么做到，不伤害我放或者敌方的任何一个士兵。”
“还真是强人所难啊——不过为了牺牲的兄弟们我一定做到。”
这样交谈完毕之后，zero对于伊莎带来的农民起义军说道。
“大家都听从葛杰夫将军的统一分配。”
虽然这些农民起义兵的实力和正规军的实力差距很大，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操练，再加上有如此优秀的将军作为领导的话，应该能够勉强坚持下来的。
但是，这只是暂时，有一个无法拟补的就是士兵和普通人民的体力差距太大，一旦耽搁太久，一定会输的。
所以要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取胜，而取胜的关键就是——“王”
葛杰夫的吩咐虽然让农民起义军比较隔阂，但是因为有着伊莎公爵的关系——这些人已经将身心卖给了伊莎公爵。
所以在两者的取舍之中，很快的就听从葛杰夫的吩咐迎战。
这样一来，因为葛杰夫的指挥，起义军能够勉强与之抗衡。
“别来玩笑了，区区几个老弱残兵就能和我的军队抗衡吗——给我诛杀这些乱臣贼子！”
经过国王这么一说，战士们立刻亢奋激昂，染上了蓝色的气息。
——“洗脑魔法”！
zero顿时反应过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国王对整个军队的战士们都施展了洗脑魔法。
这种洗脑魔法能够控制人的心智，成为一个受人摆布的人偶，而且他们无所畏惧。
“zero，那些士兵突然不惧死亡，我们的起义军快要撑不住了。”
——这么快！完了，完了，完了。
——玩了，玩了，玩了！
——该用那个吗？——不行，他们被洗脑了。
——那怎么办。
突然，零握住了自己的手。
“哥……冷静点。一定会有办法的。”
zero平静了下来。啊，是自己过于慌乱。
“抱歉。”
zero冷静的思考。自己最擅长的是以对方最邪恶的想法打算，而零是以对方最善良的方向打算。
两人结合在一起——便能将不可能转化为可能。
——啊，其实是这么回事。
zero和零跑到伊莎的身后，
贪婪的大口吸着空气以震耳欲聋的声音说道。
“起义军的勇士们！你们到底是为了守护谁而战？”
“那还用说——为了伊莎公爵。”
“所以你们不能给我退缩，只能给我前进！”
zero把伊莎往前推了一步，对着伊莎示意地点了点头。
伊莎露出甜美的笑容。
然后zero一边指着伊莎的脸颊一边用全世界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起义军的勇士们！这就是为了你们，背上谋反罪名的女王，不愿意看到她为你们牺牲而哭泣的话——恳请你们守护这片笑容！！！！！！”
然后一股狂潮——
“拼上这辈子的幸福，绝对要守护伊莎公爵！”
形式一下子逆转了。
双方再次持平。
这就是从零以纯善中所看到的起义军。他们只是纯粹的为了伊莎。就是这么简单。
——该，乘胜追击了！
zero仿佛化身成一名吟游诗人，歌颂着。
“古都的士兵们！好好看看你们的王，没有任何的知性可言，剥削自己的子民赖以生存的食物，这样的王配你们扶持吗？”
但是zero的话立刻被王否决了。
“所谓王，就要杀伐果断，而我不得以剥削子民的食物来提供给我们军人，这是为了我们更好的守护家园。”
然后他坚定的说道。
“我的士兵啊！我等为的都是一个目标，那就是——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它不被战争摧毁！”
战场上的所有古都士兵，所有人都士气高昂的呐喊。
——为了家园而战、为了王而战！
但是zero用自认为最有利的武器进行反击。
“各位古都的将士们，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但是，你们要听从于一个女人的旨意，听从一个谋害你们先王，这样歹毒的女人吗！。”
这些话让士兵们陷入混乱。
虽然这些话对国王杀伤力不小，但对伊莎的杀伤力也很大。
伊莎的内心很纠结。
明明在和我的时候，说了一大堆女人也能成为王的事情，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却那这个事情来说事。
虽然不能意气行事，这点伊莎也明白。
可那大义凌然的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将自己狠狠的责骂了一顿，以至于自己最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一面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真是狡猾呢。
“蒂尼雅.奇分。她的名字！”
不过，自己是不会承认女性是不能担任王的。
在得到伊莎的确认下，那些国王的士兵一个个的都抱头，痛苦的发出呻吟。
——解除洗脑魔法的状态。
这点刚才zero就出现过了。可是这些士兵竟然能这样解除洗脑魔法还真是佩服他们的意志。
“checkmate。国王，不，蒂尼雅.奇分，失去了军队，你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啊，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遇见了，毕竟女人可以伪装成男人，而且你也做得很到位，可是啊，女人的味道很难隐藏吧？除非你愿意几百天不洗澡，让自己一身恶臭，恐怕你做不到吧。”
“zero，你果然很聪明，可是，你以为这样我就输了吗？”
国王面不改色的说道。
“啊？难道失去战力的你，还能有什么作为吗？”
蒂尼雅掀开了自己的面纱。
面纱的背后，是一张漂亮的不像样子的脸蛋。
“终于愿意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吗？”
“你在说什么呢，我带着面罩只是为了方便行事。”
然后毅然的面对士兵。
“士兵们，你们愿意追谁身为女性，我：蒂尼亚.芬奇？”
——男性比女性更加的软弱。
就像前国王一样，被敌国侵略一次又一次，但每次都割地赔偿草草了事。
所以看到这样如此软弱的国王，这个国家迟早会葬送在他的手里。
所以自己发起了起义，没有一丝阻拦的情况下就将这个国家的国王杀死。
恐怕是这个国家的士兵也不满这个国家原主人的软弱，所以当这个国家国王换人，他们立刻就诚服了。
——和自己的父亲一样软弱无能的人不配当王。
像是回应着国王的话，众士兵纷纷的跪下，仰天长啸。
“王，您在说什么呢！？我等愿意献上自己的生命！我等愿意追随蒂尼亚芬奇国王！”
——什么？
第一时间感到惊愕的是zero和零。
不只是因为士兵洗脑魔法解除，而且确认伊莎因为女性受到各方面的排挤。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出乎意料之外，解除洗脑魔法的士兵们竟然像一位女性，单膝下跪，而且是奉上自己的忠诚和性命。
——难道是比洗脑魔法还要高级的魔法吗。
因为除此之外，zero也无法解释士兵的现状。
为什么明知道对方之前用洗脑魔法控制着自己，在醒悟之后依旧忠心耿耿。
肯定有着更加厉害的控制类魔法。
zero得出结论。
“古都的士兵们，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哈？你在说什么呢？洗脑魔法只是对你们这种随意背叛的人使用，也对，像你们这种不忠之人，怎么可能领悟他们忠心，对他们，洗脑魔法不过是对他们身体和意志的加强。”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些士兵是真心的臣服你。”
但是这样的疑虑被那些士兵切切实实的打了脸。
“只会牙牙学语的娃，你懂什么！我们追随着拥有王气质的人，不论是谁，只要拥有王的气质，我们由内而外的臣服。不管那人如何，这就是我们士兵的意志，而蒂尼雅.奇分国王正符合我们士兵的意志！”
虽然无法细致的精确理解，但是，这就像是伯乐和千里马，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把王当成一生的追随。
“她们这么忠于你，而你却让这些最忠诚于自己的士兵来杀害子民！”
这是伊莎发自内心呐喊，自己无论如何，不会把自己最忠诚的子民当成利益的工具。
“你这个跳梁小丑，平日里没有任何用处，也让我把你淡忘在视线中。可没想到你今天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惊讶。告诉你也无妨，为兵者，所从心底里诚服的对象，绝非软弱无能，而是坚硬无比，有着铁一般的意志。早年便有以五百士兵抵挡五万士兵的传说，而那归功于为将者的足智多谋，和那坚硬的意志。而我正好符合那两点，所以士兵才会对我无比的诚服，而你这无能的软弱，也就只能得到这些老弱残兵的怜悯。”
这时候，夜空中下起了大雨。
雨水滴打在zero的伤口上，疼痛能让zero看清楚现在的局势愈加的略施。
——一定能够找到突破口
历代不得民望的君王，最后的下场终将是被起义给打败。
“zero，起义军受到大雨，他们的体力马上支持不住了。！”
这时候葛杰夫那边传来了噩耗。
面对这种几乎败定的局势，蒂尼雅.奇分已经没有丝毫耐心。
“全军听令，他们体力不支了，赶紧结束这场战斗。”
——唯一的机会。
zero和零面面相觑，只能赌一把。
“起义军的勇士们，放弃防守！”
然后，在起义军放弃防守的那一刻，士兵们竟然不趁机攻其要害。”
但是，国王看到这种情况，暴怒地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把他们给我统统的杀死！”
——成功了！
因为蒂尼亚.奇分痛恨着叛徒，所以zero算准了他一定不会对这些起义军手持手软，让士兵诛杀子民这种绝无仅有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士兵们虽然在听到国王命令，再次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但是在下一刻。
——停止了。
“古都的勇士们，我们知道，你们从心底里佩服着蒂尼亚.芬奇国王。——但是”
“要你们用手中的保护家园的武器去亲手杀害自己的家人。——用你们的心去想一想，她与野兽有何区别？你们与野兽有何区？野兽尚且还会拼上性命去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你们竟然要接受这样残忍无情的王去杀害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你们难不成禽兽不如吗！？她真的是你们的明君吗？！但是——”
古都的士兵们渐渐陷入了沉思。
“伊莎公爵，她绝对不会这样做。为什么你们的家人不惜付出性命和你们对抗还不明白吗？伊莎她是一名宅心仁厚的君王！将子民看的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君王！同时又是为你们，古都的士兵们着想的君王。从一开始这位仁慈的君王就下令不得伤害你们的一丝一毫，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至今为止你们没有死去一人吗？！所以，古都的士兵们，不！是守护古都的勇士们！放下你们的武器——”
古都的士兵们一个个眼角渗透出了泪水，低着头。
“这个武器不是用来对准你们守护的家园，更不是用来对准如此为民着想的君王！”
然后，只见士兵们手中噼里啪啦的掉落武器，然后纷纷跪下，仰天痛哭。
“王！是我们错了！”
蒂尼亚满脸的狰狞，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癫状态。
“来人——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士兵听从她的吩咐。
她不停地嘶哄着。
她不相信，自己父亲灭国经历，竟然再一次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但是最终被这个付出一切的国家所排挤。
突然，从她身后一个人抱住了她。
“姐姐......”
“伊利卡，用你的魔法统统杀死他们！”
但是，对于蒂尼亚的指示伊利卡并没有这样做，只是更加紧的抱住了他。
“伊利卡不要，不想看着姐姐这般，不想因为姐姐大家都不愿意和我交朋友，伊利卡不要......”
伊利卡的哭声，像是震动了挣扎中的蒂尼亚。
她变得平静下来，双手放在伊利卡双手的位置。
为了忙于国事，有多久没有陪过她这个妹妹，她已经记不清了。
蒂尼亚对视着眼前的妹妹，然后终于忍不住像是普通的女生一般流下了眼泪与妹妹相拥大哭起来。
“——输了！输了！”
Zero和零看着这一幕。
蒂尼雅虽然拥有着刚毅的意志，英明神武的决断，但她缺少的致命的东西——
从小就经历国破家亡的场面，让她丧失了那个——仁慈之心。
然后，起义军们不停的喊着。
“伊莎万岁！”
然后雨过天晴，晨曦的阳光格外的刺眼。
zero和零露出惬意的笑容，对空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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